「誰より、そばにいる…」

【薮光】山茶

 

画风突变的我……

 

这篇大概只是个意外而已……

 

加上被一个女人盯着了……【XD

 

不要害怕……

 

我还是我,不一样的……花朵……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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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乙女光第一次见到薮宏太的时候,两个人都还是不出10岁的孩子。薮宏太简直活脱脱的一个带着一群小妖怪的小山大王。

 

初来乍到的八乙女站在远处一脸尴尬地看着薮和其他小朋友嬉笑着,等到他们玩累了的时候,薮攀爬到高高的树枝上,瘦猴一样的身躯挂在上面。

 

“你是谁?”薮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句。

 

“我?”八乙女有些害怕地指指自己。

 

“对,你是哪里来的?”

 

“我是刚搬来的。”

 

刚爬上去没多久的薮宏太,又灵活地从上面跳了下来,几步跑到八乙女面前,上下打量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。

 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他眨眨眼,乌黑的大眼珠子发着光。

 

“八乙女光。”

 

“我叫薮宏太。”他伸出手来,“以后和我们一起玩吧。”

 

八乙女还没有反应过来,细瘦的手腕被他抓住,带进了孩子堆里。

 

就这样闯进一个陌生的圈子里,不管是多大的人都有些介怀的,其他几个小孩质疑地看着八乙女,像是要藏起什么不愿给他知道的秘密。

 

他从宫城来到东京不久,寄宿在已经结了婚的姐姐家里。原本生性怕羞的小男孩,每天躲在屋里看漫画。

 

姐姐刚怀上了孩子,一边又担心着他闭塞的性格,时常催促他出去和别的小孩玩玩;八乙女不想,可是为了不让姐姐操心,还是走出了家门,然后就遇上了薮宏太。

 

“我们去哪里?”八乙女小心地问了一声。

 

“去山上。”薮一直抓着他的手腕没有放开,回头看了一眼乱牙咬着下嘴唇战战兢兢的八乙女,自信地笑起来,大大的眼睛眯成了细细的缝,可爱极了。

 

“薮!”其他的孩子跑在前面,大声叫他,“你快一点。”

 

八乙女连忙挣开他的手,摇摇头:“你快去吧。”

 

“诶?”

 

“他们叫你呢!”

 

“别怕,”薮又抓住了他,“你跟着我就好。”

 

临近的小山丘上已经开遍了山茶,爬到山坡的时候也快到了下午,薮说去跟其他的小孩子们讲几句话,只剩了八乙女一个人靠在遮阴的大树下,靠着树根累的睡了过去。

 

薮闹了一会儿就跑回来找他,却有朵山茶落在八乙女仰起的小脸上,他的嘴巴微微张开,尖尖的下巴对着自己。

 

薮悄悄走近了他,悄悄亲了他的前额。

 

累坏的男孩没有醒过来,歪歪脑袋靠在薮的肩上,抿紧了嘴唇均匀地呼吸着。

 

“薮!”有人叫他。

 

“嘘——“薮连忙对着叫他的孩子做手势。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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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之后,八乙女常常在薮的钢琴教室外面等他一起玩。门缝里偷偷看见他穿着小少爷一样的背带裤,瘦瘦小小的人坐在凳子上,脚掌都不能挨到地面。

 

里面叮叮咚咚的声音一直都是八乙女的一种向往。因为转到东京念书,又是寄宿在姐姐家里,如果再提出要学音乐的请求,一定会给姐姐带来很重的负担吧。年仅12岁的男孩不成熟,可是也很懂事。

 

所以偷偷看着薮学钢琴,对他来说也已经很幸福了。

 

终于等到了薮下课,却见他一脸愁容。

 

“竟然要我多加一次课,”薮皱眉回头看了眼教室,“什么时候才能不学钢琴就好了!”

 

“薮不喜欢么?”

 

“何止不喜欢,”薮露出嫌恶的表情,“超讨厌哦!”

 

“这样啊……”

 

“要不是因为妈妈是音乐老师,我才不要来学呢!”薮气鼓鼓地说,“小光你不知道,每天要练很久的时间,光是枯燥的基本功都要弹上个四五十分钟,无聊的要死!坐在那里动也不能动,曲子也不好听!钢琴什么的真是很讨厌啊!”

 

“可是……”

 

“恩?”

 

“如果有人很喜欢,可是都没有机会学的话,你这样说,会不会有点过分?”

 

薮偷偷看了一眼八乙女绯红的双颊,又总是不自觉咬着下嘴唇,像个失措的小女生,又有些恼怒的样子。

 

“小光生气了?”

 

“没有。”他偏过头,拿后脑勺对着薮。

 

“小光,很想要学音乐吗?”

 

八乙女大大的眼睛瞥过来,尖细的嗓音别扭地说了句:“不要你管。”

 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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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知道八乙女喜欢音乐起,薮每天都缠着音乐学院学提琴的妈妈收下八乙女做学生,又领着他到家里来。八乙女是个讨喜的乖孩子,自身条件又很好,妈妈见了也就答应了。三年以来,他每个礼拜都到自己家里来学琴,从最最开始拉锯一样的琴声如今也变得悠扬动听起来了。

 

可是比起来,薮更喜欢看他尖尖瘦瘦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,大眼睛注视着四根琴弦的样子。

 

薮妈妈很喜欢八乙女,总是夸赞他有天赋有悟性,也有耐性,手指也纤长漂亮。回头再看看永远不愿意练琴的薮宏太,他就只是撑着脑袋,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拉琴的八乙女。

 

“小光真的很喜欢音乐呢。”薮反跨在椅子上,抱着椅背笑眯眯地看着瘦成竹竿的八乙女。

 

八乙女白了他一眼:“别吵。”

 

15岁生日的时候,八乙女得到了一把小提琴,是姐姐送给他的。从12岁跟着薮妈妈学了小提琴,他连把像样的琴都没有。

 

抱着属于自己的小提琴,八乙女衣服都没穿好就跑到了薮家楼下叫他。

 

“薮你快看!”他的刘海被风吹得乱七八糟,脸上倒是说不完的开心,“姐姐送给我的琴。”

 

“哇,太好了!以后小光可以用自己的琴演奏了哦!”薮抬手理顺了他细软的头发。

 

“嘻嘻,也替我谢谢伯母啦!”

 

“嗯!”

 

“那我先回去啦。”八乙女摆摆手。

 

“诶小光!”被薮抓住了手腕,“都忘了跟你说呢,生日快乐。”

 

他顽皮地笑了笑,抽回了手,只道了句谢谢便扬长而去。薮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清瘦的背影。

 

准备好的一句“喜欢你”都没有能说出口呢。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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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和人合伙的生意走到了瓶颈的地方,薮家也跟着变得难得过了起来,交心的朋友也只剩下了八乙女一个人。

 

八乙女向来口拙,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安慰薮,只是毫无怨言陪在他身边。

 

因为这些变故,18岁的薮已经变得成熟了很多,完全没有了儿时的顽皮和匪气,倒总是像心里有个大叔一样。

 

八乙女这样想着,不知道是好是坏。他自幼离开父母,懂事也很快,心如明镜一般,就总是羡慕薮在家里跟父母撒娇;有时候觉得痛苦的事情会让人很快成长起来,却又怀念他无邪的痞气。

 

不管自己怎么想,作为朋友,怎么样也想要陪他一路度过难关吧。

 

“薮,我们去山上吧。”这次换成八乙女抓起薮的手腕,嬉笑着露出不安分的八重齿。

 

“和小光单独吗?”

 

“莫非还有其他人?”

 

薮难得笑了出来。

 

和初见时候差不多的季节,山茶花开的灿烂,几只彩蝶偶尔飞过。两个人坐在半山腰,剩下只有宁静,却没有话可以讲。

 

八乙女小声哼唱起来。

 

“小光在唱什么?”是薮没有听过的歌。

 

“随便唱的。”八乙女脸红了一下。

 

“咦?”薮凑近了他,“不能说吗?”

 

“是我自己写的。”

 

“小光自己写的歌?!”薮惊讶地搭上他的肩膀,“很好听啊!”

 

“真的吗?”八乙女抬眼看看近在咫尺的人,“只是,还没有词呢。”

 

“小光真的很喜欢音乐啊!”

 

说这话的时候薮真的没有了小时候的调侃,取而代之的倒是反过来的羡慕。因为父亲生意的问题,家里昂贵的钢琴和小提琴都变卖了,这时候想起来才知道儿时那种无忧无虑的欢欣。

 

“薮,你想要什么吗?”八乙女突然问。

 

薮看着他明亮的双眸,反过来问了句:“小光想要什么呢?”

 

“我?”他伸出长长的食指指着自己,瞪大了眼睛,“我啊,我想以后能有一个自己的乐队,唱自己的写的歌。”

 

薮看着他说话时候一张一合的嘴唇,若隐若现的虎牙,看的发了呆。

 

“你呢?”八乙女看了过来。

 

“我啊,”薮稍微使了点力气把他搂了过来,“我想要你。”

 

没等八乙女反应过来,薮便吻了上去。八九年来,第一次这么近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,是甜的。

 

时间停了四五秒,八乙女猛地推开了他,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,转过脸去捂着嘴角。

 

“你在干什么啊?!”

 

薮不自觉的笑起来:“小光反应真是慢呢。”

 


 

   “近道じゃなく远回りでもいい
   のろまでもいい
   大事なのは踏みしめる一歩
   时の流れに焦ったそのとき
   振り返ると确かな足迹がある
   目の前には広がる空
   君の涙で花が育ち
   君の笑颜で花が咲く
   そして散り行くその花びらに
   また次の约束 誓うよ
   君の涙で雨が降って
   君の笑颜で晴れ渡る
   オレンジに染まる夕焼けに
   また次の约束
   君の涙で花が育ち
   君の笑颜で花が咲く
   そして散り行くその花びらに
   また次の约束 誓うよ”

 

“怎么样?”薮把写好的歌词放在八乙女面前。

 

八乙女看了一眼比自己已经高出半个头的薮,装作不服气的笑了笑:“跟你一样土!”

 

之后拿笔悄悄在曲谱的顶端写下了歌名“Tears and Smile”。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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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岁的时候终于和薮一起集结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,组成了一个乐队。

 

和自己同年的键盘手伊野尾慧是个学建筑的高材生,很受女生喜欢,然而在八乙女眼中倒是挺像个斯文败类;比自己小三岁的鼓手中岛裕翔是个小少爷,长得又高又帅,但是和自己一样热爱音乐,对八乙女来说倒像是弟弟的存在;和中岛同年的吉他手冈本圭人生性倒是腼腆,但是和中岛关系倒是相当好,疯起来也是没完没了的。剩下就是贝司手的八乙女,和主唱的薮。

 

托了中岛的福,总算是得了个能在酒吧里表演的工作。

 

八乙女总是想要能够五个人一起把那首《Tears and smile》表演出来,无奈乐队不仅是没有名气,甚至连名字都没有。寄人篱下也只能够听从人家,演奏些别人的歌曲,讨讨观众的欢心。

 

半年过去还是没有任何改观地在和自己的梦想背道而驰。

 

八乙女心很急,从来没有的急。假如还没有走上通往梦想的道路,兴许还会不骄不躁地摸索着等待着,如今好像伸手就能触到的光芒怎么就好像是自己的手不够长。

 

“我只是想唱这首歌。”他把那首歌摆在面前,皱着眉头对薮说。

 

“不急。可以的。”薮拍拍他肩膀,淡然的模样。

 

“啧,”八乙女嫌恶地打开他的手,“你就知道说些没用的话。”

 

薮耸耸肩,不想和他争执。

 

倒是更惹恼了八乙女,睨了他两眼,话里带刺似的说:“算我自作多情了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薮靠在沙发里拨弄着吉他。

 

“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,把这首歌当做这么重要的东西。”他狠狠把曲谱摔在桌上。

 

“小光……”薮无奈。

 

“知道你读了好大学,有文化了,和伊野尾也有话聊,”八乙女抱起手臂,“反正我就是个粗人,这辈子也只有音乐而已。”

 

“和伊野尾又有什么关系?”吃醋也要有个限度。

 

“没什么关系,是我不好。”八乙女拿起手边的贝司,踢开门离开了。

 

一个星期过去,薮没有跟八乙女联络,见了面也不说话,乐队的气氛变得有些糟糕。八乙女气场很强,生气的时候方圆几十里就像埋了定时炸弹,另外三个只敢安安静静的呆着,深怕一不小心踩到颗重磅的。

 

结束了练习,大家都走了,薮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乐器,等到八乙女也收拾好了要走,慌忙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
 

“光……”

 

“干嘛?”

 

“还在生气?”薮小心地从背后抱住他。

 

“没有。”八乙女也由着他把头埋进自己的头发里。

 

“我啊,从来都记得的哦,你说你想要一个自己的乐队,唱自己的歌,那你还记得我想要的吗?”

 

“还说这种话干嘛,羞得很……”

 

“我要你说,我想要什么?”

 

“……我。”

 

薮把他掰过来面对着自己,深深吻他,如同小时候的灿烂笑容:“所以别再说你只有音乐了,你还有我呢!因为你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啊。”

 

八乙女轻轻砸了他一拳:“知道。”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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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熬过去了,从小酒吧到各类比赛,再到参加商演,这个叫做Camellia的乐队变得有名起来。

 

加上中岛家的帮忙,也终于有了经纪公司签下了他们,也在积极地为他们筹备出道公演和第一张专辑。租下了一个不大的场地,有了一些自己的歌迷,伊野尾和中岛的粉丝向来最多,大家也都很开心。

 

公演就是明天了,八乙女又狂躁地紧张起来。刚和薮一起和经纪人谈完了些事情,远远就听到乐屋里吵闹不休的声音。猛地打开门,中岛高高举着鼓棒,一只脚踩在凳子上,冈本像是在模仿猿类似的拍着前胸。

 

“干什么呢你们?”八乙女皱着眉头责骂道。

 

中岛连忙把手藏到身后,冈本也站直了低着头不敢说话,伊野尾在一旁窃窃笑着。

 
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不好好准备一下!”八乙女顺手拍了两下门,“还在疯什么啊!吵死了!”

 

“哎呀小光,”薮连忙拍他后背,“大家放松点也好啊。”

 

“你就知道惯着他们。”八乙女瞪了他一眼。

 

薮无奈地笑笑,十几年也是习惯了。

 

八乙女叹了口气:“快练练吧,明天可千万不要出错啊!”

 

“知道了!”“知道了!”两个小一点的男孩异口同声地说。

 

他像是放了些心,拿了几张纸又出了乐屋。

 

“啊又被光君骂了。”冈本抓着脑袋,不好意思地说。

 

“是啊。”中岛也有些委屈的答应。

 

“哈哈,他要是不管管你们啊,你们就要无法无天了。”薮疼爱地拍拍他们俩的脑袋。

 

中岛吐吐舌头,倒也觉得不好意思了。

 

“噗,”伊野尾捂着嘴笑笑,“看你和光,就像结婚很多年的老夫妻呢。”

 

“对啊对啊,”冈本连忙点头,“虽然总是会被光君骂,可是有你们在就很安心哦!”

 

“恩恩!”中岛也跟着点头。

 

“毕竟在一起那么久了呢。”薮还是笑着,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缝,“不过这好话啊,留着跟小光多说说比较好哦,他啊,耳根子软。”

 

门外的八乙女扶着门的把手,偷偷嫌弃地嗤笑了一声,小声说了句:“就你话多。”

 

第二天公演相当成功,Camellia也算正式出道了。紧跟着第一张专辑也问世了,主打就是《Tears and Smile》。

 

跟着就又是几天的杂志取材了。

 

有家杂志有心的问了一句,乐队的名字是怎么定下来的呢?

 

中岛积极地指了指薮:“是薮君哦!”

 

“为什么会叫Camellia?是山茶的意思?”

 

“对。”他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八乙女,“只是小的时候,见到过很多很多山茶盛开,景色很美罢了。”

 

八乙女嗔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,不好意思地看向别处。

 

多美的景色呢?

 

是个灿烂的午后,有个男孩靠在山茶花洋的大树下静静地睡着了,风带起花瓣,有一朵飘落在他的小脸上,他还是安然的闭着眼睛。

 

像天使一样。

 


 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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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过电影似的一篇……

 

大概三年不会再有薮光了……

 

不过说不定我是在立flag……

 

毕竟我这个人……

 

只有你想不到,没有我做不到哈哈哈哈……

 

拜拜~

 


 

ps 我并没有不写那篇岛慧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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